没有人会为她停留,将她无处可放的少女心事怀揣,而后再小心翼翼地安置在他的世界里。

她有的只是在满腔暗恋付诸东流之后剩下的心酸和难过。

那段时间,阮眠过得很不好,白天的若无其事到了夜晚会被放大无数倍,像是有密密麻麻的针扎在心上,泛起阵阵叫人难以忍受的酸疼。

十月底竞赛班进入加强化训练,阮眠几乎成天泡在试卷堆里,试图用这样的方法去盖过那些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

也是因为这样高强度的学习,她在竞赛班的成绩几乎以着一骑绝尘的优势稳坐第一。

老师回回都夸,同学拿她当榜样,甚至是陈屹,也会在偶尔向她投来几分她曾经努力想要得到的关注。

阮眠觉得老天好像和她开了一个玩笑。

她几乎都要放弃了,却又因为他的只言片语,在心里泛起波澜,那些被她用眼泪掩埋的喜欢又悄无声息地冒了尖。

坚持和放弃。

无论选择哪一个,难过和心酸都是对等的,阮眠陷入纠结当中,在陈屹这座天平上摇摆不定。

那一年对于阮眠来说实在是算不上多好的回忆,甚至连往常她不喜欢的冬天都来得格外早。

翻过十月,平城迎来大降温,阮眠不幸中招于换季带来病毒性感冒,请了三天假去医院吊水。

也是在这个时候,方如清接到溪平老家打来的电话,周秀君早上在湖边洗衣服的时候,脚下打滑,不小心摔了一跤,人伤得不轻。

镇里的医院治疗条件不好,建议家属把老人尽快送到市里的大医院,但因为阮眠的表婶何琴无法联系阮明科,家里男丁也都在外打工,她在平城又没有认识的人,再三考量之后,只能把电话打到方如清这儿,想让她帮忙联系医院。

方如清很快托朋友安排了医院,周秀君在中午的时候被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