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君知道她是担心,安慰道:“奶奶没事,别担心,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养一养就好了。”

阮眠握着老太太的手,说不出话来。

周秀君看了圈病房,双人间,除了她,隔壁还躺了个老太太,这会也睡得正香。

片刻,她问了句:“我听你表婶说,手术费是你妈妈垫的是吗?”

“嗯。”阮眠说:“当时情况比较着急,表婶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我妈就先垫着了。”

“那回头要还的。”周秀君叹了声气:“这事也麻烦你妈妈了。”

方如清和阮明科离了婚,和阮家也没什么关系,对周秀君也没有赡养任务,要不是有阮眠,今天这事绝对找不到她这里。

于是阮眠当晚回家之后,就去家附近的at取了三万块钱,隔天带去医院交给了何琴,让她还给方如清。

方如清没收,之后的费用周秀君没再让她给,都是阮眠拿着阮明科给的卡刷的钱。

周秀君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出院后住进了南湖家园的房子,何琴没法留下来照顾,方如清给请了个阿姨在家里。

阮眠病愈之后,学校的事情几乎占掉她大半的时间,只有周末才能抽出时间来南湖家园呆上一天。

忙碌的生活让她挤不出时间想别的事情。

零九年的最后一个月,也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眼前。

平城冬冷夏热,漫长的梅雨季节和冬日刺到骨子里的凛冽,实在不是个能好好生活的城市。

周一清晨,阮眠拖着困到不行的身体,伴随着还未散尽的雾气,慢吞吞走进校园,孟星阑从后面跑过来,半个人压在她身上,声音充满了活力:“冷死了冷死了冷死了,我大学一定要去个没有冬天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