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的世界里上演了一场轰轰烈烈的重头戏,可她却只是无足轻重的一个配角。

来时悄无声息,走时无人可知。

就好像二零零九年的一月三十日,她在溪山寺许下“我与他岁岁长相见”的愿望,而他只是潦草而随便的希望明天不要下雪。

还有二零零九年的九月一日,她或许在为他将要出国而难过,所以这一页的字迹才会有被水渍打湿的痕迹,可那个时候的陈屹,为出国忙得焦头烂额,但偶尔还是会庆幸可以早日脱离高三的苦海。

十七岁的陈屹不知道,他的离开是为了学业而不得已的短暂分别,可在十七岁阮眠看来却是再也不见的遗憾。

她说不要再喜欢他了。

可下一页,却又出现一句,我对他的喜欢好像比我想象中还要多,我学不会及时止损,尽管想要喊停,可眼里仍旧全是他。

她竞赛失利,他放弃保送。

她回归枯燥单调的高三生活,他离开校园,从此与她渐行渐远,悲欢离合她全都看不见。

拍毕业照那天,他祝她高考加油,后来她回赠一张“祝你高考顺利,金榜题名”的同学录。

想来那时候,她应该不知道那是他给的同学录。

散伙饭,他来去匆匆,没能从江让的欲言又止里,在她红着眼眶里,窥见一分喜欢。

盛夏,她高考落榜回到以前的学校复读,父母给他在平城最好的酒店摆谢师宴,觥筹交错间,他却从未对她的缺席感到遗憾。

二零一零年的八月十七日,她在热闹嘈杂的街头,有一时间是真的想要将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