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实在困得不行,上车没一会就靠着椅背睡着了,陈屹在等红灯的间隙瞥了眼,侧身从后排拿了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身上。

因着这个动作,两个人距离挨得很近,陈屹几乎能听见到她平稳起伏的呼吸声。

一瞬间,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不轻不重的,却格外明显。

前方红灯跳转,他收回动作,关了导航的声音,重新启动车子速度平缓的朝前开。

车厢里是重复了很多次的沉默和安静。

陈屹却头一回不觉得沉闷,风从窗缝间呼啸而过,在某个瞬间,他隐约听见自己心跳的动静。

一下又一下,是藏不住的心动。

……

上午十一点多,在车里坐了快三个小时的陈屹接到了沈渝打来的第八个电话,他扭头看了眼还在睡觉的人,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关门声很轻,但还是惊到了在睡梦中的阮眠,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搭在肩上的外套滑了下去。

她有些茫然,还未清明的视线在四周找寻了遍,看见站在车外接电话的男人。

陈屹今天还是穿了身黑色衬衫和黑色长裤,背影挺拔而颀长,斑驳的光影落在他平直流畅的肩头。

离得远,阮眠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看见掉在腿上的外套。

就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想起早上那个没有回答的问题,心里慢慢冒出个十分大胆的念头。

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格外的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