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棠翻了个白眼,“不过就是贪图我们家的房子,至于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吗?”

阮眠觉得自己没法和她交流,丢下一句“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就下楼去操场了。

陈屹上午有跳高比赛。

阮眠到操场的时候才知道他在八中的人气有多高,整个跳高场地,里三圈外三圈站着的全是女生。

她没往里硬挤,和孟星阑站在不远处的看台上,高度的原因,正好可以看到被人群围起来的那一小片场地。

陈屹今天穿了身黑色的运动服,长身鹤立,起跑起跳的时候像一道流畅的抛物线。

完美而精准,轻而易举的赢得了满堂喝彩。

人群里不时传出女生激动的叫好声,阳光刺目,阮眠微眯着眼,视线里全是男生肆意潇洒的模样。

操场的广播里又响起那首耳熟能详的《晴天》,歌词里唱到“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一如此时,他在人群里闪闪发光,而她不过是台下芸芸众生中,毫不起眼的一个。

几百米的距离,却划出了两个世界的悲欢喜怒。

两天的运动会结束后,班级里的座位安排也已尘埃落定,阮眠和陈屹短暂的同桌生活还没来得及步入正轨就被彻底掐灭掉所有可能性。

换座位那天平城下了场小雨,空气湿沥沥的,带着南方城市特有的潮湿和黏腻,阮眠早上起晚了,到教室的时候班里全是挪板凳拽桌子的动静,她收起雨伞放在门口,在角落找到自己的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