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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他从外面回来,沈渝已经在带一队二队的人集合,准备继续前往下一个救援点。

他抬手戴上帽子,帽檐底下下颌轮廓凌厉分明,声音低沉:“出发。”

“是!”

一行人浩浩荡荡小跑着向着更深更远处挺进,隔着不远的新医疗中心甚至还能听见那一阵阵脚步声。

阮眠又只睡了两三个小时,早上洗漱完回来,碰见其他医院的同事,叫了她一声:“阮医生,大厅就诊台有你的东西。”

她应了声:“好,谢谢。”

“客气。”

阮眠疑惑着这个地方这个时候还有谁给她送东西,下意识之下连脚步都快了许多。

东西就放在就诊台旁。

是一瓶云南白药喷雾,底下压着张字条,上面写了一句话,没有落款,但那字迹对于阮眠来说,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熟悉。

——协和阮眠医生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