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接受他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陈屹……”阮眠有些失控的哭了出来,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呜咽的哭声像是一把密密麻麻的针,在同一时间扎在陈屹的心上,教他泛起一阵难以言说的刺痛。

绵长的,尖锐的,久久不能释怀。

陈屹稍稍起身,把人搂在怀里,滚烫的泪水在薄薄的布料上晕染开,让那一小块皮肤似乎都沾染上了温度。

他喉间发涩,喉结上下滑动了好几次,唇瓣跟着动了动,却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哭声渐渐停歇,转而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阮眠坐在那儿,被他抱在怀里时,脑袋轻轻靠在他腰腹间,脸颊蹭着的那一块布料,温热而潮湿。

陈屹抬手捏了捏她的后颈,像是安抚,“没事了。”

她没有吭声,只是抬手抱住了他,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声音还带着些哭腔,“我以前过生日从来都不会认真许什么愿望,因为我觉得想要的已经有了,那些得不到也不是光靠许愿就能实现。”

“我不是个很贪心的人。”她说:“我只有今年许了一个愿望。”

陈屹垂眸看她,“什么?”

“我希望——”阮眠抬起头,眼眸湿润明亮,一字一句格外认真的说道:“陈屹一生平安,长命百岁。”

病房里只安静了一瞬,陈屹抬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水,然后从她攥着的右手里拿出那两枚戒指,单膝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