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盏茶,符栾才从曲径通幽处行来。

黑色的天穹琼月清辉,他长腿疾步生风,玄色束腰劲衣外罩了件狐肷褶子大氅,极为少见的周身雪白,整个人长身玉立,俊美?清冷。

犬戎人以?强壮闻名,乌兰拓长的魁梧健硕,在符栾的衬托下却显得臃肿笨重,本来算得上分明的五官也沦为普通。

苏明妩眺望他走近,撑扶榫案起?身,朝他甜甜地唤道:“王爷。”

符栾最近被繁杂事务绊住,好几日没去见她,经过乌兰拓未施舍分毫视线,便直接走到女子旁,扶她的腰揽至身侧,继而才转过身,笑意冷淡,“坐。”

苏明妩腰后一暖,男人蕴热的掌心跟粘在她绶带上似的,掰都掰不开。

李泰庆见状,极有眼色地将?王妃的榫案和王爷那张并拢放近,拼成长桌,这样就能让两人自然坐在同行。

乌兰拓拉着阿纯的手从位置后绕出,恭敬地朝上首鞠躬行礼。

他握拳摆于心口,“王爷与王妃,这次得见真是让小王受宠若惊,希望小王此行能顺利,不负父王的嘱托。”

符栾笑道:“那要看乌兰你?的诚意。”

“王爷,犬戎上下真心十?足,您七月不在漠池,可知北羌曾密信与父王,想将?粮草被烧的事嫁祸给凉州军,父王当着小王的面将?信扔进壁炉。”

符栾挑眉,随口道:“哦,是么。”

“是啊,还有...”

苏明妩懒得听这些,她还在兀自与男人的力气做斗争。

椅座没有扶柄,符栾的右手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