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中交完账册,司徒南跟在符栾身后,从器械房出来往练马场的方向走。

符栾右手把玩一颗小小的硬糖,司徒南虽然好奇,但当然不敢多问。

“王爷,卑职在醉霄酒庄那出,太子觉得我演技不错,定能让您相信我对您的忠心,他对我也很是夸赞。”

那次宴客,司徒南的鲁莽冲&a;#xe863;俱都是太子授意,原意是符璟桓为了在符栾身边安插人手,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司徒南本就是符栾的人。

“但是,卑职觉得奇怪。”

符栾脚下未停,头向后稍侧,“嗯?”

“太子似乎很清楚我的目的,拿账册一事进展太过顺利,就差开门迎着我去。”

那本账册记载的是太子.党派在朝廷各项工程的私相授受,本该不那么轻易得到。

司徒南都预备先好好表现大半年,打入核心再说,怎的就这样到手了?

“不必管,他不重要。”

“卑职明白。”

司徒南生得粗犷,在符栾面前却表情恭顺地像只见了雄鹰的小鸡,“王爷和我都知,太子不足为惧,主要是皇上最近看的尤为紧。”

“五年一度的评核绩考刚结束,正是两边布置人手的最佳时机,陛下讲究平衡,定然会协调统筹。”

“可眼下殿下竟提前拉拢部分新晋仕子,仿佛晓得皇上的抉择。”

司徒南挠头不解,他其实很想说符璟桓能预知,但实在胡扯,连钦天监都做不到的事,太子如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