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妩撩开绸帘,随意寻了朝南的位置坐了上去。

椅垫软和舒适,就是太厚容易夹扯到裙衫,苏明妩起了好几次身,才把裙角推平。

完事了一抬头,她发现原来桌几上早就放得满满当当。

茶具茶点,兼有好几本蓝皮线装簿册。

那些简书看着书封残损破漏,但边沿有星点官印红泥印戳的落痕,想来并不普通。

苏明妩大概能猜到,这是符栾的手下提前给他摆好,交给他审视的。

符栾作为藩王,既有自己的雍凉王府,也有辅佐他的官员。

武将自不必多说,现下暗处怕是就有维护他的人在。至于文臣,凉州的王府长吏司,“掌王府之政令”。九个府州县,诸如各地财税,政略,好像都是由那些官员并同管理。

再多的苏明妩也不懂,总之符栾离开凉州三月余,这些紧急事项,必然是差驿骑手快马加鞭赶送过来的。

苏明妩轻手轻脚地把一本本整齐地垒起,摆在符栾惯坐的方向,然后便百无聊赖,侧脸枕在小桌上开始发呆想事。

半个时辰后,寅时中,马车准点出发。

符栾悄无声息地掀帘走进,看到了背对侧躺的苏明妩,她趴着不&a;#xe863;,纤薄的后背随着呼吸,起伏匀停。

符栾绕到女子的面前,发现她果然是睡了过去,樱桃小口微微张着,透明的涎水在形如琼月的唇边积了汪微型水洼。

右手细嫩的小指还蜷起微弯,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勾啊勾的。

符栾不由自主地轻轻一挑,女子便主&a;#xe863;攀了上来,就像,那晚是她先拉扯住他的衣袍,与他抵□□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