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到苏明妩不肯靠近,符栾眼中星点的戾气回拢,又有隐隐发作的趋势。

他勾起唇,嗤笑道,“王妃,这几日在躲本王?”

“臣妾不敢。”

苏明妩说这话时微微低头,全然一副顺从的模样,却教符栾看着极为不顺眼。

袖袍下,他抡着纸团的如玉骨节,&a;#xe863;作稍停,掀眸盯着女子,“有何不敢,马车上,王妃不是胆子大的很么。”

苏明妩不想多回忆,敛住眼睑轻声:“那日,是臣妾错了。”

“错哪儿了。”

“错在不该赌气说那些。”

“臣妾以后都听王爷的话,王爷指东不敢往西,王爷做的事绝不过问,只请王爷好好收起机要密事,免得担心身边遭逢窃贼。”

苏明妩很清楚,她掩饰情绪的倔强,符栾

这样的人是看不懂的,她又何必再说些反话,无端惹得麻烦,还显得她更可怜。

符栾闻言,冷着眉眼,右手几乎要将纸团揉碎。

他留下的本意是想问她白宣的来历,就好像暗街回程路上,信口问的那句喜欢,不管如何忽略,萦绕心上的期待再浅淡,也始终存在。

他想听到的,是她服软,而不是对他画下更深的楚河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