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中带着歧义,苏明妩回忆起某些事,不可避免的面上发烫。

符栾的所谓询问经常是陈述的语气,任谁听了都更像是命令,无需她反应,门房小厮已经抱着踩脚高凳置摆在王妃的脚下。

苏明妩收掩思绪,想回话时低头发现,她好像并没有其余选择...

符栾不是识得体贴的男人,也可以说,他还没有习惯为谁弯腰,苏明妩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不觉有期盼,自己提裙摆踩住垫脚物,抓着马辔头就直往上攀。

符栾看她虽然攀得十分吃力,动作却挺标准,笑道:“学过骑马?”

“嗯,儿时骑过小马驹。”

苏明妩的父亲是文臣,所以众人皆以为他们家便只是书香墨韵,一味的死读书。事实上,她大哥最喜用武,从小由母亲协助,背着父亲寻师父,甚至后来偷跑去参军,而她虽不敢动刀剑,但也自幼贪玩,刺绣女红还不如爬树拿得出手。

这种细节,当然不必对符栾说道,尤其这个人眼看她失败了三次,都没有丁点施与援手的趋向!

符栾垂眸,她再磨蹭,怕是天黑都难启程,施恩般地薄唇轻启,“想要本王帮你?”

不,她不想。

苏明妩都试了好多次了,谁还要他半路不甘不愿地帮忙,白白欠他个情。

“谢谢王爷,臣妾自己可以。”

符栾挑眉看向她,她声音清脆,说的貌似有礼,但字字透着不高兴。在女子咬着牙进行第五次抓举时,他揽住胳窝将人轻松抱到身前按定,“王妃现在该清楚,逞强有没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