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皱眉道:“如此重要?”

孙家家主虽然为人谨慎,但也从来审时度势,绝不会小题大做。

适才已经从孙家家主口中,他隐约知道了,对方不过一个孤儿,病弱少年,井底之蛙,仗着一家店铺,仗着年少无知,忽视律法,抵死不认。

但这样一个令人感到无言的无赖少年,能让孙家如此谨慎?

或许不是这个少年,而是那店铺之内的机缘。

孙家家主,把这桩机缘,看得太重了。

究竟是什么机缘?

梁老心中满是好奇,但他也知道,先前孙家家主已经转过了话锋,没有明说,也就是无意解释,既然如此,他问了反倒是自讨无趣。

“取出来罢。”

木盒打开,内中铺着绸缎,上面是一张平凡无奇的契约纸。

梁老双手接过,以示重视,目光逐渐扫过,看清了契约所述。

不是其他,仅仅是一家店铺的归属,价值不过二十两。

看到这里,梁老心中隐约有些不自在,他也知道,一家店铺,不该只得二十两。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少年,是否当真是心甘情愿地签了姓名?

梁老目光扫落,停在落名的地方,旋即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