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寄予希望的就是这最后一人,而且这人也确实过硬——扎扎实实的四生,要拿前十六,七八成机会总是有的。

所以全程他一直比较轻松,即便前两人签运不佳,他也一笑而过。

但如今事情却不对了,因为只剩四人,而张墨竹和张宗元的名字都还没有出来。

众人也知晓这点,已纷纷向他投来宽慰的目光。

很明显,四生对五生,碰到哪一位,都没有胜机,若是再受伤,更是连败者组都没得打。在这位县令高高吊起的心前,唱名终于落下:“第七场,张墨竹张宗元!”

顾河县令用力一锤桌子,喜色顿时破开绷紧的面容绽放了出来,在众人的呵呵与道喜中,是三十二进十六的最后一场报幕,果然是一个陌生的名字:“第八场,傅学书、裴液!”

这位县令还是知道自己的孤陋寡闻,不忘稳重地向身后徐司功请教:“徐大人,这个叫裴液的,是什么来路啊?”

“奉怀县选。”

“哦!”

顾河县令抿住嘴角回头拱手,那位角落的老人也正回以谦和的一礼。

——

鼎鸣再起,未时已至。

红绸飞下,由三十二进十六的擂赛正式开始。

甲擂第一场,李缥青在第七招轻松写意地挑开面前的长剑,架上了对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