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的结果,是仝则先败下阵来,移开视线,他像是为掩饰心虚,主动发问,“三爷为什么来?这种事不是有下边人做就好,难不成还有什么不放心?”

裴谨看着他一笑,“没有,我的人我都信得过,不然也不会用他们。”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上司这一点很值得肯定。

“你也一样。”裴谨补充道,“我来,就是为接你回去。”

礼贤下士,关怀周到。仝则听得都忘了喝水,点头表示感谢,“劳烦三爷惦记着。”

“不算劳烦,想着一个人,是件甘之如饴的事。”

这话仝则当然听得懂,心口便往下沉了沉,那么问题来了,这句是接,还是不接?裴谨怎么会突然说得这样直白?在他犹豫的空档里,空气间开始弥漫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暧昧。

对裴谨,仝则承认自己确有好感,但比好感多出来的部分,是敬。既包括敬服其为人,也包括对其人敬而远之。

既然好感不能否认,索性再多研究两眼。这一看不要紧,传说灯下观美人别有一番滋味,果然是纤毫毕现。肌肤没有明显瑕疵,从额头到鼻梁再到唇峰,侧面的轮廓极尽标致,上唇有些薄,下唇倒是适中,这点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他做(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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