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椅上,男人慵懒坐着,俊美容色里的单边凤眸,黑瞳如漆色魅影,扫过跪地人群,满满是来自上位者的施压。

他单手轻而易举地托住怀中女子,另外那只臂肘,则斜后搭在微弯的木质扶柄,无声地摩挲掉指尖残余的白色糖霜。

男人周身肆意释放戾气,和方才抱起女子,在她耳边轻哄时判若两人。

安静了有小半柱香的时辰。

霍刀扛着晕倒

的绿萤走来,拱手道:“王爷,马腿上被插了带毒细针,这小马没受过苦,忍了会儿没忍住,就把王妃甩出去了。”

细针淬的是牵机草汁,这种毒量少不会致死,但会引发灼痛无比。

中土人不会用此类,想来是由马场里的异族马奴带进来的。

符栾听完,睥睨众人,唇畔忽地带起笑,寒意却从眼角蔓延至半边左脸,黑赤赤的眼罩像一潭死水。

“玩得开心么。”

“现在,该轮到本王尽兴了罢。”

听不懂的路人自是与此事无关,哪怕害怕,没有多余后顾之忧,而崔成益为首的一行人听到此话,背部发抖,头压得愈低,仿佛这样就能躲过去一般。

符栾抬手,霍刀连忙放下肩上小丫鬟,跑上前,“王爷,何事。”

符栾嗤笑,“本王对你还需要说两遍?”

两遍,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