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会讲,就知道闷在心里,人家?可能都不晓得你难受,矫情?也活该。”

说着?说着?,苏明妩觉得仿佛是在骂自己。

可是,她?明明也很委屈的。

矮脚马听?到这里,垂下马头低低嘶鸣了声,马屁股坐在草垛上,很不高兴的样子。

“好了好了,我不该这么说。”

苏明妩上前抱住马脖子,垂着?眼?睑,“其实,我最近同样很不高兴。”

“符栾对我挺好的,我没?少出门,生意自由地在做,钱也在赚,比起以前,我不该有哪里不满足了。”

“我知道,符栾就想让我服软,服软有什么用,他不信我就还是不信。”

苏明妩的下颚抵在马脑袋上,憋了个把月的话没?地方倾诉,只?能对着?她?的马儿说,“是,是我自私,可我也不是不乐意告诉他,只?是,以后若是他不喜欢我了,我就是想,想让自己不要那么狼狈而已...”

“再说,你看他把我赶走的样子,也不像是多喜欢我。”

苏明妩前世心怡的太子和她?年幼熟识,尚且为?了虚名将她?推开,与符栾成亲不满半年,要她?怎么全心全意地相信。

“哎,可我真没?想过害他的,你说他到底信不信我啊。”

“这些日子,我除了晚上见他的时候,真是闷极了。”

蟒衣官服的男人要去?承运殿受官员礼拜,经过院门时无意间听?到了现?在,他唇边浮起不太明显的笑意,抬起快步继续,很快消失在了甬道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