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十,京华城门。

符箐瑶站在城墙的窄道?里,在高?大敦实的氛围衬托中显得身姿单薄,她?穿着华服便衣,神情平静地?,下?一刻一跃而下?都不出奇。

她?没有找到他,低下?头,手抚上青砖,“碧棋,我还是第一次站在这样的地?方?。”

宫女?握着她?的手,微哽,“公?主,不止第一次,您以后定然能回来?。”

“唔...我没关系,最难过的时候已经过去?啦。”

碧棋抿着嘴,委屈道?:“公?主,您为什么不肯带我一起走?带绵瑾是因为我伺候的不好吗?”

符箐瑶侧转过头,“碧棋,我与容姑姑说了,过了年给你封大红包,让你可以早点出宫。”

“你很想回家吧,以后记得别再进皇宫。”

“公?主啊...”

碧棋擦了擦鼻子,欲要哭,符箐瑶抱住她?,“到时间了,我走了。”

...

和亲走的官道?,来?回皆是浩浩荡荡的长队。

庆安帝派了许多侍卫,路上却没有料想中的危险,每次驿站皆有官员迎送,所经之处安排的非常妥帖。

千松嘉实的头被符箐瑶磕伤后,大碍暂时没有,就是时不时头晕,休息了个把?月都没好透。

旱道?经过的都是大宁朝的官兵,就算他有心折磨也不好在此时,等过了闽越,上船后就是他们的地?盘,到时符箐瑶休想飞出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