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嬷嬷点头,“嗯,娘娘给她的钱,够她舒服过半辈子。”

十个月前的当月,靖明帝只来过栖云殿一次,他?喝的半醉,宠幸错了个婢女,后来穆霓云得?知有孕,便将婢女藏去了宫外,以备不时之需。

穆霓云一直有两手打算,符淮安谋逆失败,她带着儿子在宫里好好

生活,若是符淮安谋逆成功,她必须给孩子留下有关身世的退路。他?心狠,至少?虎毒不食子。

“娘娘您别多想,三皇子有那么多孩子,有哪个继承了外祖家的异瞳。”

“是啊。”

穆霓云也觉得?不会这样巧,只是该准备的,依旧得?准备。

她如往常拿出素宣,坐在案边抄经?,抄到最后一页,她停下笔,折起放在叠叠堆沓上。

“荀嬷嬷,到点了,去太医署还有尚药局。”

“是。”

这是她们近三个月每晚都会做的事,吩咐点到即止,嬷嬷出门?后,穆霓云打开笼屉拿出一只小玉瓶,拔开药塞,左手抓桌角,右手拿起瓶直接往眼里倒。

轻巧的&a;#xe863;作?,刺辣如火般灼烧。

穆霓云强忍,手指在桌背抠出数道划痕,和先?前留下的痕迹交错,细长木屑刺进指甲□□,她姣好的面容被冷汗淋的苍白。

过了一炷香,太医和尚药局的宫女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