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品之下会发现段皇爷其实也是叛逆,他的很多操作都是反人性的,难怪他是成功人士。

是有人说,成功就是反人性。

当然这话也不是完全正确,不过可以解释一些现象的。

郭靖和黄蓉则是太顺了,只看见一面的风光,看不到另一面的风景。

顺对他们来说,也是以偏概全,一叶障目。

原文是——众人见她小小年纪,竟然自称外婆,又见她出手豪阔,个个面面相觑,那主人自是喜出望外。黄蓉道:“来,敬你一碗!”取一只大碗来斟满了酒,放在主人面前。那主人道:“小老儿量浅,姑娘恕罪则个。”黄蓉秀眉上扬,伸手一把扯住他的胡子,喝道:“你喝是不喝?”主人无奈,只得端起碗来,骨都骨都的喝了下去。黄蓉笑道:“是啊,这才痛快,来,咱们来行个酒令。”她要行令就得行令,满席之人谁敢违拗?可那席上不是商贾富绅,就是腐儒酸丁,哪有一个真才实学之人。各人战战兢兢的胡诌,黄蓉一会儿就听得不耐烦了,喝道:“都给我站在一旁!”众人如逢大赦,急忙站起来。黄蓉哈哈大笑,与郭靖俩拣可口的菜肴吃了几样,饮酒谈笑,旁若无人,让众人眼睁睁的瞧着,直吃到初更已过,这才尽兴而归。回到客店,黄蓉笑问:“靖哥哥,今日好玩吗?”郭靖道:“无端端的累人受惊担怕,这又何苦?”黄蓉道:“我但求自己心中平安舒服,哪来管旁人死活。”郭靖一怔,觉得她说这话时语气颇不寻常,但一时也不能体会到这言语中的深意。黄蓉忽道:“我要出去逛逛,你去不去?”郭靖道:“这阵子还去哪里?”黄蓉道:“我想起刚才那孩儿倒有趣,要去抱来玩几天,再还给人家。”郭靖惊道:“这怎使得?”

黄蓉一笑,已纵出房门,越墙而出。郭靖急忙追上,拉住她手臂劝道:“蓉儿,你已玩了这么久,难道还不够么?”黄蓉站定身子,说道:“自然不够!”她顿了一顿,又道:“要你陪着,我才玩得有兴致。过几天你就要离开我啦,你去陪那华筝公主,她一定不许你再来见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过一天就少一天。我一天要当两天、当三天、当四天来用。这样的日子我过不够。靖哥哥,晚间我不肯休息,却要和你胡扯瞎谈,你现下懂了吧?你不会再劝我了吧?”

郭靖握着她的手,又怜又爱,说道:“蓉儿,我生来心里胡涂,一直不明白你对我这番心意,我……我……”说到这里,却不知如何接口。黄蓉微微一笑,道:“从前爹爹教我念了许多词,都是什么愁啦、恨啦,我只道他记着我那去世了的妈妈,所以尽爱念这些词句。今日才知在这世上,欢喜快活原只一忽儿时光,愁苦烦恼才当真是一辈子的事。”

柳梢头上,一弯新月窥人,夜凉似水,微风拂衣。郭靖心中本来一直浑浑噩噩,虽知黄蓉对自己一片深情,却不知情根之种,恼人至斯。这时听了她这番言语,回想日来她的一切光景,心想:“我是个粗鲁直肚肠的人,将来与蓉儿分别了,虽然常常会想着她、念着她,但总也能熬得下来。可是她呢?她一个人在桃花岛上,只有她爹爹相伴,岂不寂寞?”随即转念一想:“将来她爹爹总是要过世的,那时只有几个哑巴仆人陪着她,她小心眼里整日又爱想心思、转念头,这不活活的坑死了她?”

思念及此,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双手握住了黄蓉的手,痴痴望着她的脸,说道:“蓉儿,就算天塌下来了,我也在桃花岛上陪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