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纳修斯大帝的信使真是不懂人心,也不会说话。”

布莱克抚摸着手指上那让人心醉的血红色印玺,他语气温柔的说:

“她若是一开始就把这宝贝送给我,哪里还需要这枚漫长又无聊的争论?我一定心怀感恩的投入大帝座下,成为他的忠犬。

瞧瞧,什么叫永恒者?

这样的慷慨才配得上德纳修斯大帝的身份嘛。”

“你是不是疯了?”

悬浮在布莱克身旁的老邦桑迪的面具冷声吐槽道:

“那永恒者用一个破玩意就骗你与他签了个听起来就很可怕的契约,而你还在为得到的微不足道的奖励而沾沾自喜?

如果不是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家伙,我还会以为你是个十足的蠢货!

你们讨论的那把霜之哀伤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连德纳修斯大帝这样真正的大人物也会如此关心一把剑的命运?”

“我很想告诉你,我亲爱的邦桑迪。”

臭海盗给自己的新戒指哈了口气,又拿起手帕使劲擦拭,直到它变得亮晶晶为止。

他走出废墟重新来到月光之下,把手指上的印玺放在眼前仔细欣赏。在沙漠夜色冰冷的风中,混杂着祖尔法拉克今晚的混乱与杀戮之音,在那让人愉悦的燃烧火光的映衬下,臭海盗拉长声音轻声说:

“但我已经和大帝签下了契约,我不能透露关于这件事的任何细节,我只能告诉你,那是一把很可怕很可怕的东西。

它一旦进入艾泽拉斯,便会在一夜之间塑造出足以湮灭所有文明的死灵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