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亦儒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怒,淡淡道:“小翠,你说。”

小翠不敢去看秦思珠和王嬷嬷,低着头,颤声道:“公子病倒之后,王嬷嬷突然把我和蓉蓉叫到二夫人房里……”

“闭嘴!”徒然,王嬷嬷厉声大喝,然后她走到贺亦儒面前,猛地跪倒,额头贴地道:“老爷,是老奴假借二夫人之名指使小翠和刘嬷嬷诬陷小翠的,一切罪在老奴,与二夫人无关。”

贺亦儒顿了顿,挑眉道:“为什么?”

王嬷嬷道:“老奴有小偷小摸的恶习,每次为二夫人熬参茶的时候,都会偷点参须拿出去变卖。那次我在厨房里行窃,突然被兰兰撞见,心中十分害怕。

老奴担心公子一旦醒来,兰兰会把这件事告诉公子,对老奴不利。

于是,老奴就先下手为强,到二夫人面前状告兰兰懒散骄横,没有尽心伺候公子,这才导致公子病倒,以此来唆使夫人劝说老爷责罚兰兰,赶她去浣衣房。

后来,老奴发现公子对兰兰十分在意,令老奴心中越发惶恐,寝食难安,这才一不做二不休,指使小翠和刘嬷嬷陷害兰兰,将她驱逐出府。”

蓉蓉立刻道:“没错,奴婢可以作证,所有的事情都是王嬷嬷让小翠做的,二夫人从来没有对小翠下令,也不知情。”

贺亦儒听罢,转向兰兰问道:“你是否发现王嬷嬷行窃参须?”

兰兰摇头,道:“奴婢的确在厨房撞见过几次王嬷嬷,但奴婢并没有留意到她是否行窃参须。”

贺亦儒呵呵冷笑:“做贼心虚,这就是做贼心虚。王嬷嬷,只因你一己贪念,差点害死一条人命。”

王嬷嬷叩首,道:“老奴该死,请老爷责罚。”

秦思珠突然道:“老爷,王嬷嬷虽有小恶,但这些年,她没犯大错,而且伺候我无微不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老爷开恩轻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