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纸张上所描画出的,赫然是一颗算珠。

“算盘上的珠子?”贺一鸣眉头一皱,“在贺府,能接触到算盘的,只有在账房里工作的人,拢共只有三位,管家李典,账房先生吴季常,陈元泰。”

“他们三人似乎都是文人出身,不通武艺,谁有那种神乎其技的箭术?”

不管是谁,贺一鸣相信,他已经把凶手范围缩小到了三人。

“李典是父亲倚重的心腹,亲如手足,秉性忠正,但至今未婚。”

“吴季常是我母亲吴氏的远房弟弟,父亲说他是个书呆子,为人老实。”

“陈元泰很有才,出口成章,但他的出身不好,他的父亲是罪犯,不能参加科举,不能为官,父亲说他是命不好。”

“会是谁呢?”

贺一鸣突然发现,这个贺府虽然是他的家,但是家大业大,盘根错节,有很多人在贺府忙来忙去,他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更谈不上了解他们。

这就好比一个身居高位的大老板,手底下有几万员工,他能记住多少人?绝对不会很多,真正熟悉的可能只是几个重要部门的主管。

贺一鸣略一沉吟,他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是否要再次进行占卜。

“最多再占卜两次,我就能确定凶手是谁。”

想了又想,贺一鸣最终选择不占卜,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纵然不依赖占卜之术,他依然有其他方法查出来谁是秦思珠的帮凶。

贺一鸣想了想,一个计划在心中渐渐形成。

这时候,兰兰回来了,带回来了四种家禽血,全是一小碗的量,装在了冰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