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进坐下,含笑道:“孩儿在田秀那已经吃过了。”

耿文则嗯了一声,接着吃饭。

杜文进瞥了眼西方,叹道:“贺府今天真是热闹,陈元泰恐怕已经暴露了。”

耿文则微微一笑,道:“田家费尽心机在贺府埋下陈元泰这颗棋子,养了他十年,可他却被一封信吓得方寸大乱。呵呵,惊弓之鸟,死不足惜。”

杜文进道:“除开陈元泰,李典和吴季常也收到了信,内容差不多,可见布局者的确是在打草惊蛇,现在我还无法确定,这是谁的手笔。”

“你这话就言不由衷了,当真猜不出来?”

耿文则喝了口鱼汤,缓缓道:“贺亦儒一代腐儒,眼高手低,无能之辈,干不出这种事来。而贺亦儒这辈子能够如此风光无限,全部倚靠他的左膀右臂,李典和林元常。

我们已经钳制住了林元常,此刻他正在闭关准备迎战赫连武,自顾不暇,不会是他。

至于李典,此人聪慧过人,眼光老辣,是经商好手,可惜为情所困,作茧自缚,他的下场会比林元常更加凄惨,不足为虑,也不是他。

贺府中的重要人物,只剩下贺玉娇和贺一鸣,眼下贺玉娇在外求学,不可能是她。文进啊,你猜猜剩下那人是谁?”

杜文进轻轻一笑,道:“义父真知灼见,孩儿孟浪了。”顿了顿,叹道:“在孩儿考上秀才之前,多次听人提及贺一鸣,此人并无任何才名,却也不是田秀和张宗仁那般臭名昭著。”

“考上秀才后,有了名气,通过田秀逐渐接触到锦绣城的上流,这才有机会接触到贺一鸣。孩儿与贺一鸣前后拢共有过三次接触,前两次,我几乎认定他就是个草包。”

“但是,那天在衔泥小筑,贺一鸣见到了赵玉冰的美色,居然能够忍得住不要,大出孩儿的预料,最后迫使孩儿不得不站出来,把赵玉冰接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