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兆拾父女和乔山回去的时候,他们和凌镖头父女坐的是同一辆马车,在车上,凌镖头跟乔兆拾说:“我这两日跟总镖头盘算帐目,过两日,我再跟你来说事情。”

乔兆拾跟凌镖头笑着说:“凌兄,我的事情没有那么着急,你回了家好好的休息几日。”

夜色里,凌镖头低声说:“我们回了平河城,我也不觉得累了,我把手里的事情先处理好,大家过年前还要用银子。我还要先安排好明年的事情,这日子有奔头,我心里面也高兴。”

乔兆拾父女和乔山下了马车,凌镖头帮着乔兆拾把布匹和包袱提了下来,他们父女坐在车上走了。

夜里,很黑,在暗色里面,凌花朵低声说:“爹爹,你是不是舍不得乔叔啊?”

凌镖头轻轻的应了一声后,说:“花朵,人这一辈子总要面对许多的分别,只要离开的人,都会有好的前程,我都会为他们感到高兴。”

凌花朵好半会后低声说:“爹爹,我舍不得然儿,我和她是好朋友。明年,我和然儿还能够象以前那样常见面吗?”

凌镖头悠悠的叹了一声,说:“花朵,她明年还能够陪一陪你,但是以后你大了,她大了,你们相处的时候就没有那么的多。”

夜色里,凌花朵慢慢的笑了,低声说:“爹爹,我是你的女儿,我也一样盼着然儿有一个好的前程,而我和她会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夜色遮掩了凌镖头面上的感怀,他嘴里还是回答着女儿,还带着一丝的笑意说:“好,花朵和然儿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凌花朵听凌镖头的话后,她欢喜的笑过后,她轻声说:“爹爹,你说乔叔会给然儿寻一门什么样的亲事,那人家会不会允许然儿出门啊?”

凌镖头沉默下来了,乔兆拾偶然提及的旧事,都让凌镖头听得出来,京城的乔家大约是官员家庭,而官员家的规矩重,小女子就是有机会出门,只怕次数也不会多。

马车停在凌家的院子门前,凌镖头父女下了马车轻轻的拍响了院子门,院子里传来跑动的声音,然后院子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