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祖璋瞧着林氏嘲讽道:“夫人,光儿和拾儿的母亲是十里红妆嫁进乔家的,我们当年离开京城的时候,她还变卖了好几间店铺换取现银来做家用,这些家里面的人都是知情的。

林家总是说是乔家的恩人,可是你仔细的想一想,你嫁给我的时候,你娘家的情况才慢慢的好转起来,两家联姻是各占好处,但是林家说是乔家的恩人,还是当不起的。”

乔祖璋没有说,乔光享当着众人面,要他把元配的嫁妆书箱清理起来,那是已经不相信他以后会把东西,原本的交到乔兆光兄弟的手里面。

林氏现在的表现,让乔祖璋在心里面苦笑起来,他的父亲果然看待事务明智而深远。

林氏低垂着头,很是灰心的坐在书房里面,说:“老爷,嫁嫁随鸡,她嫁给你了,她的东西便是你的,你留下一些书箱来做纪念,也不行吗?”

乔祖璋听林氏的话皱眉头起来,说:“谁家男人这么没有本事,要依靠家里妇人的嫁妆过日子?你嫁进来后,我只往你嫁妆里面添了东西,可从来不曾打听你嫁妆如何的使用。”

林氏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她当年嫁给乔祖璋,明面上是有几箱子嫁妆,其实除去穿用的衣裳外,内里还真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乔祖璋后来给了她几样的东西,她才敢跟人提一提嫁妆的事情,她的心里面明白,乔祖璋的心里面更加的明白,其实乔家人的心里面也不是不知情。

乔祖璋伸手抚一抚空了书架,再想一想手里面握着的银子数,叹息道:“我明日去学府应聘,我们日子还是能够好好的过下去。”

林氏的心里面如同刀割一样的难受,她没有想过前面那人家里面竟然舍得陪嫁出这么多的书箱和古画,而且从此以后哪些东西都与乔祖璋和乔兆印无关。

乔兆光兄弟收到好几箱书籍和古画后,乔兆光低声和乔兆拾商量说:“我们留下一部分书箱和古画给孩子们,还有一些送回舅家吧,你认为如何?”

乔兆拾瞧着乔兆光轻摇头说:“哥哥,有些不妥,这些年舅家人宁愿和你私下来往,便是不想让人误会他们有攀高的心思。我们就是送回一部分的书箱,也要晚一些天再来做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