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守达瞧着容氏半会后,说:“这个孩子的性子真让人着急,有些自私,都不会为人多着想一会,这也是乔氏性情平和,姑嫂两人还是能够勉强相处下去。”

容氏瞧一瞧沈守达面上的神情,想一想问:“老爷,外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前一阵子不是说清理了一批人吗?昨晚上怎么又出来一伙人凶徒?”

沈守达叹息起来,说:“前一阵子清理了一批人,这一伙人没有地方躲闪了,便出来想折腾出大事情。

可怜那一家做生意的人,在东城边租下院子,还没有住足一月,就给凶徒破了门,财产没有了,全家只活下来一个半夜出来方便,无心再回去睡的小孩子,因为玩耍睡在角落处。”

容氏满心的震惊,说:“那个孩子现在如何了?这睡一觉醒来,全家就余他一人了,这孩子好可怜。”

沈守达瞧一瞧容氏面上的神情,说:“官府已经接手处理了事情,这个孩子一定会有妥善的安置。”

他们夫妻再说一说客院里的人和事情后,夫妻都觉得有些心累起来,想过安稳的日子,怎么这么的艰难。

容氏叹息道:“他们主子早没有了,他们怎么还死脑筋,当今圣人那个时候还不曾出西北。”

沈守达瞧着容氏没有说话,他的心里面有别的忧心事情,新朝刚建立没有几年,正是内忧外患时期,沈家人在当头时候,能够偷得这一两年意外安稳日子,已经是意外的惊喜。

京城夜禁,街道上只有巡查的官兵,夜色掩护下,有人在呜咽,有人在低语,有人在徘徊,有人在盘算,有人居庙堂有人守边疆同忧。

京城夜里查获了一名重伤的凶徒,而别的凶徒则无任何的消息,仿佛一滴水就这样的汇入了人活,沈家的男人们第二日早起提着行装出发。

沈洛辰早起出院子门的时候,瞧着家里人手里面提着的行装,他的神情跟着严肃起来,沈守达拍着他的肩膀说:“辰儿,你长大了,家里面就交付给你了。”

沈洛辰痛快的应承下来,说:“父亲,你和叔伯们还有兄弟们安心,我会尽最大的心力守护好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