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邻夫人说话的同时,很是用心的观察了乔云然面上的神情,见到她眼里面没有任何意外神情,便暗自松了一口气,苦笑道:“沈夫人,你其实也是难得的明白人。

男人们顾着自个的前程利益,是不会顾及到妻子儿女的安危。何况那些本来就是他的女人和他的孩子,他是有权利决定他们的前程。

我们家安排小妾的去向,都问过她们本人的意向,瞧着处置得相当的温和,也给予了小妾们安置的银两,但是孩子们还是哭闹了大半个月。

在这桩事情上面,我没有做过任何亏心的事,孩子们瞧着我的眼神,却一天比一天的冰冷。我便明白了,不管我做还是没有做,在他们的心里面,我都是那个做了的人。

我本来想着他们的姨娘走了,我要是再走了,他们在这个家里面的日子,只怕不会好过的。我有些犹豫不决,后来瞧见到他们偷看我的眼神。

我知道,我留下来,做得再多再好,在他们的心里面,只会认为我亏心了。我既然不亏心,又何必为他们留下来?”

左邻夫人选择潇洒的离开,她拒绝左邻大人的挽留,在左邻大人执意不放手的时候,她用孝道来压制左邻大人放手。

她在走之前,寻了机会和右邻夫人低声说:“走吧,大半辈子了,你还瞧不清楚身边的人吗?”

右邻夫人听左邻夫人的话,她的面色变了变后,很是勉强的笑着说:“他现在待我还行,我也没有可以回头的路,只能够就这样的走着,那一天走到头了,我就完全的放下了。”

左邻夫人走的时候,邻居夫人们都有心想送一送她,结果给她直接拒绝了,说:“大家为我好,为我家大人的名声着想,就让我静静的离开。”

夏雨中,左邻夫人走了,听人说,左邻大人送她出了城门外,她都不曾回头再瞧一瞧,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

左邻大人后来喝醉和人说起左邻夫人,都一个劲的念叨着,他的夫人是心肠最硬的女人。他说,两年后接夫人回来,但是夫人拒绝了,说她已经是落叶,最终想飘落在故家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