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轻轻的点了点头,说:“你们祖父不想回来的过年,他也说了,他不会去别处,只想在农庄里面好好的休息。”

容氏也是满脸不解的神情,那是别人家的农庄,沈益成借住了好一些日子,沈家人都向主人家探听过消息,别人家没有想出售的想法。

沈家这边提出来给租金,原本只是朋友间暂时的借住,现在已经住了这么久,而且客人还不肯定,当客人的人,总不能够一直白住别人家的农庄。

两家人拉扯了好一些日子,那主人家还是不愿意收租金,沈力维做主送了一套古书籍给主人家,表示还要麻烦主人家一些日子。

大老太夫人听了沈益成的行事,她面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说:“他现在是老了老了,便没有多少的顾忌,直接露出任性的一面给小辈们瞧清楚。”

沈守有的心里面不太好过,问大老太夫人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让沈益成回家过年。

大老太夫人瞧着沈守有摇头说:“你们别相信他的话,他的心里面要是真看重我和你们,也不会有外面的女人和孩子的存在。

他现在这个年纪,他要任性行事,你们由着他去。他如果一心一意想去那一家过年什么的,你们也成全他的心意。人老了,除去图儿孙孝顺外,就图一个自在的日子。”

沈守有明白大老太夫人的意思,这一对老夫妻终究是离了心,硬凑在一起,两人都不会高兴,那就这样吧。

沈守有和妻子刘氏说了一些心里话,他最初是认为只要大老太夫人出面相劝,沈益成应该会乐意归家来休养。

刘氏瞧着沈守有叹道:“老爷,母亲说的是实话,父亲在很多年前,就不单单是你和达弟的父亲,他同样也是别人的父亲,而且他也不只有母亲一个女人。

早些年,母亲便把什么都瞧得明白,她那个时候容忍着,也不过是为家里面儿孙们前程着想。

其实那个女人不来家里面,母亲还是会一直装糊涂下去,但是那个女人由父亲亲自带了回来,那就不一样了,那表明父亲是认同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