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仿佛过得很慢,凌花朵几乎是盼着大牛在外面说话,可惜大牛一直不曾开口说话,而风雪的声音越发的大了起来。

乔兆拾放下书册,他直接拉开车门跟大牛说:“大牛兄,这雪越下越大,我出来驾车,你进来休息一会。”

乔兆拾把大牛换进车厢来坐着,凌花朵面上神情一下子缓和下来,她低声跟大牛说:“大牛叔,你可不会让我记什么药草吧?”

大牛抬眼瞧了瞧凌花朵摇头说:“我可没有你乔叔那般的好性子,还要管你们记不记药草,我现在只想多认识几个字,我等到回家的时候,也能够让我家里人跟着大吃一惊。”

大牛从凳子下册摸出识字书,他现在已经认识不少的字,乔兆拾跟他说过,其实很多道理都是一通百通,识字这样的事情,也是需要多记多看多想多写。

在大牛的心里面,乔兆拾非常的有学问,他有时候还能够和姜大夫在一处讨论医学的事情,而姜大夫则没有本事来跟乔兆拾说一说有关学问方面的事情。

大牛私下里是这般的跟乔兆拾说话,乔兆拾听他的话笑了起来,说:“姜大夫是专精了医术,他真要有心读书,他在这一方面绝对不会比我差。”

大牛最初对乔兆拾是有些防范心,他觉得两人不会是一条道上的人,双方用不着真心交往一,只要面上应付了事。

大牛和乔兆拾父女相处久了后,他真正信服乔兆拾的人品,乔兆拾父女真心待他,他的心里面还是明白的。

大牛如今是真心把乔兆拾父女当成自家人看待,他见凌花朵在一旁很是无聊的样子,便跟凌花朵低声说:“花朵,如今下这样大的雪,车速不敢太快了,你和然儿正儿可以看看书。”

凌花朵瞧着大牛苦着脸说:“大牛叔,我一看书就想睡觉,我能够记下药草来,全靠然儿在后面跟我一遍又遍的说,我到现在记得最牢固的也是几种与伤药有关的药草。”

大牛明白凌花朵的话,他深有同感的轻点头说:“我年轻的时候跟你一样的毛病,那个时候老镖头在,他觉得我年纪小,他想提携我一下,结果我自个不争气,后来就这样了。

如今你乔叔把道理揉细了跟我说,我反而能够明白当年错过了什么,我现在愿意用心学识字,就是想做给我的儿孙看,我们家将来日子过得好起来,总要有人愿意去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