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陈方彦好说歹说,最终用教她练字作筹码,才得以回屋和她同榻。

那时候,她沉溺在他英挺的眉眼里,只觉得他怎么生得那么好看,自己一生的苦难终于因他熬出了头,却从没细想过,纨绔的陈方彦一向以不学无术著名,何以写得那般好的字。

也从来没有细想过,他偶尔袒露出来的见识,明明那么有远见,明明已经看透了所有人,为何还这般佯作着蠢蠹的模样。

她没有细想过。

直到她缠绵病榻,只剩最后一口气时,他穿着铁腥味的缁衣走来,看她的那双眼铺满了厚厚的一层严霜,那向来嬉笑的脸也冰纨似的冷酷肃杀。

那是沈南宝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全然不一样的他。

陌生到她又如初见时那般,小心翼翼地唤他,“陈方彦。”

这是他们之间的称呼,是陈方彦硬要求的,他说这样的直呼其名,就好像两人坦诚相见。

她当时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是真的高兴啊,也从那个时候,她再也没有对他隐瞒。

可是他呢?

他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在骗她。

骗到了她的人。

骗到了她的(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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