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渐策哽住。

她那个时候才15岁。

一个15岁的少女,自小被人照顾着长大,她什么都不会,自己住一个陌生的地方,就算是有坏人进屋打劫或者是其他的,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想想就觉得危险。

“怎么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薄凉过惯了这样的生活,已经习惯了,一时间还真理解不了裴渐策的大惊小怪。

看着目光淡然,但唇边带着笑的薄凉,他心头泛酸,“不害怕吗?”

薄凉一顿。

怕的。

严婆婆离开之后,听就搬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居住,那房子不算大,但只有她一个人住,尤其是夜晚的时候,空旷寂静得让人害怕。

平时她周六日都在学校里过,倒也没什么,但时间长的假期,学校赶人的时候,她必须得回去。

让同学们激动兴奋的假日,却是她的受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