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闭着眼睛休息,听见打完电话回来的沈渝说陈屹等会就过来,她眼皮一跳,睁开眼说:“孟孟,我想先回去了。”

“啊?你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了?”

“我有点难受,想早点回去休息。”刚跑完三千米的阮眠,脸色苍白眼眶湿红,头发乱糟糟,浑身汗津津的,实在不是能一起出去的样子,加之难受也是真的,她确实没什么胃口。

孟星阑说:“那我送你回去吧。”

阮眠没拒绝。

她俩离开有一会了,陈屹才从教室过来,他的项目都在明天,今天来学校也是不想留在家里面对罗嗦的父母。

他看着就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倦怠都写在脸上,夕阳昏黄的光影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去吃饭的路上,几个男生聊起刚才的事情,沈渝搓着脖子,“我还是头一回见女生哭成这样。”

陈屹不知内情,没怎么在意的问了句:“谁哭了?”

“你同桌啊,跑完三千米的时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吓得我还以为她怎么了。”沈渝说。

陈屹没看到阮眠哭起来是什么样子,却记得上午她奔跑时勇往直前的模样,垂着眼问:“为什么哭了?”

“不知道,估计是难受吧,她是唯一一个跑下来的。”沈渝笑了下:“我看其他班没跑完的女生也哭了,不比阮眠哭得少。”

一旁的江让打了个岔:“晚上去哪吃?”

“吃火锅吧,我想吃了。”梁熠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