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扭曲,快速将她抱紧在怀,“疼就哭出来,为夫陪着你。”

“相公……”她一遍遍的喊着。

嗓子里,唯有破碎的吟哦。

“我在!”

她喊一声,他应一声,不厌其烦。

哭得累了,疼得极了,她便会晕过去。

第一日挨过去,第二日再挨过去,到了第三日会好很多,第四日第五日,之后……她会有长长久久的人生,连体内封穴的金针都可以取出来。

到了那时候,她就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有那么一瞬,傅九卿是担心的,若她再也不需要他的保护,那她……还会像现在这样,依恋着他?舍不得他吗?

下颚贴在她冰凉的额角,反复摩挲着,轻轻的,温柔的,那样的眷眷不舍,恨不能将她揉碎了,与自己融为一处。

既盼你生出双翅,护自己周全。

又怕你生出双翅,从此山高水远。

夜幕垂沉,无星无月,唯有寒冷的雪风吹过屋顶,吹过墙头,卷起地上腐败的枯叶,无声无息的落下。

上半夜的时候,风声大作。

到了下半夜,屋瓦上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那是鹅毛大雪落在屋瓦上的声音,靳月也是在这个时候苏醒的,疼痛虽然还在继续,可她现在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