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不能擅自作为,不能不听太傅教诲,不能不遵守宫规。”宋睿深吸一口气,“这些都不是儿臣想要的,却是父皇母后给的。儿臣想要的,始终都没得到!”

宋玄青冷着脸,周身杀气腾腾,“不管你怎么说,都改变不了结果,要怪只怪你自己,不该贸贸然的出宫,他们所有人的性命,终是要算在你的头上。”

“父皇?不要!父皇,儿臣求您!”宋睿狠狠的磕头。

不,他不能让傅家遭遇这样的大劫,那应该是他这一生,为数不多的色彩所在,在灰暗中燃起出的璀璨。

“马上,随朕回宫!”宋玄青抬步就走,“沈林,把人带走!”

音落,门开。

进来的,却不是沈林。

靳月立在门口,不温不火的望着眼前的宋玄青,勾唇一笑,“不知该唤一声皇兄,还是尊一声皇上?”

“你?”宛若大梦初醒,又似噩梦重现,宋玄青整个人都是激颤的,“你怎么会……”

靳月行了礼,“一别数年,娘亲可好?”

“靳月!”宋玄青终是喊出了那两个字,他这辈子最不愿意想起的,便是眼前这人,便是刚出口的这两个字。

对于靳月这两个字,宋睿从母亲和祖母的口中,听到过,迄今为止,祖母的殿内还经常放着一碟花生。

宋睿从不敢问,二月姑姑说,那是母亲心里最大的秘密。

没想到,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