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海洋那得意的笑容,钟跃民却是没有笑,这群大院子弟从小就看不起普通人,眼下这吴满囤这种傻小子,自然也会是张海洋这家伙的取笑和调侃对象。

钟跃民虽然知道张海洋也没啥坏心思,原著中,他还和张海洋一起占吴满囤的便宜,一起取笑过他,可已经有了原著记忆的钟跃民,怎么可能还笑得出来。

钟跃民站起身,拍了拍张海洋的肩膀说道。

“海洋,以后别这样了,都是战友,自己的事,以后自己做吧!”

张海洋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一时之间有些尴尬,钟跃民见状,觉得自己应该太严肃了,随即笑了笑说道。

“海洋,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介意,我在陕北插队的一年里,你是不知道,那时候,我每天都渴望能吃饱饭,可到了农村我才知道,种地其实真的很辛苦,农民其实是一项很伟大的职业,如果没有千千万万的农民,也就没有现在的我们,我们现在吃的,都是要靠农民兄弟缩衣节食下来的,他们不是不想吃包子,而是舍不得吃,我不管吴满囤的出身是什么,我不会拿他的身份取笑他!”

张海洋深深地看了钟跃民一眼,最后很正色地点了点头说道。

“跃民,你真的变了,感觉变得比我们这些人成熟多了,不过你说得对,我的确不该取笑满囤的,我会和他道歉的,跃民,你和我说说陕北的事呗,我这辈子还没去过农村呢?那地方真那么穷吗?”

钟跃民笑了笑,坐下,拍了拍张海洋的肩膀,开始和他说起自己在陕北的经历,和他说说什么叫糠咽菜,还有那难以下咽的口感。

还有和他说说那虱子和跳蚤爬满全身是啥滋味,全村人一起去讨饭是什么感受,坏的感受说完后,最后说了陕北的民歌,还有那蜿蜒曲折的黄土高坡,还有汁水爆棚的甜瓜,最后还有那地方的女孩…!

直到吴满囤端着脸盆回来后,两人才结束谈话。

张海洋站起身,很郑重和吴满囤道歉,吴满囤连忙摆了摆手,笑着说不用,不用,一边说道。

“俺想给兄弟们做点好事,俺是农村出来的,脑壳也不太灵活,能认识海洋你这个兄弟,俺心里是高兴的,俺给兄弟做点小事,不算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