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限制?”

程建军停下手中的动作,很自然地继续问道。

“总不能什么人都能高考吧?总有一些限制吧?”

程清骅还没察觉到儿子的意图,随即说道。

“没什么限制,这次工人农民,军人干部,还有你们这些返城知青,应届高中毕业生,都能参加高考,这次是为国家选拔人才,就连成分问题,都不论!”

程建军听到父亲的话,心情顿时沉了下去,随即还是忍不住再一次问道。

“爸,那你说韩春明那档案上偷工厂面包的事,会不会不能参加高考?”

程清骅听到儿子这话,顿时一愣,父子心意相通,程清骅转眼就明白儿子到底真正想问啥了,随即板着脸说道。

“建军,你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好好复习,春明那事早过去了,偷工厂两个面包这事,也就写在档案备注中,就是一个工厂警告而已,也没派出所盖章记录,当时他还是临时工,也就是影响一时,对他这次高考并不影响,再说,他不是都两年没工作了,你咋还想着这事呢?”

程建军尴尬地笑了笑,随即解释道。

“爸,我就随便问问,对了爸,那五金厂的名额我给春明,你没意见吧?”

程清骅无奈地点了点头,便继续低下头开始吃饭。

知子莫若父,对于这个儿子想方设法阻止韩春明高考的事,程清骅自然也心知肚明。

韩春明自从从食品厂走人后,每天早出晚归,也没一个正经工作,他收破烂的事,终究还是没瞒住,早在一年前就被大院里的人碰了,这事韩母也知道了。

甚至韩家几个哥哥姐姐还举行过三堂会审,但是韩春明拿出两百块钱现金,表示是自己三个月赚的,几个哥哥姐姐才停止讨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