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黄老头那双眼睛,刀疤脸估计连半句假话都说不出。

不过韩春明也没把这当一回事,他们要找的是程建军,管我韩春明什么事?

何况就算真找到自己了,那些偷鸡摸狗之辈,在自己眼里,不过就土鸡瓦狗罢了,真惹火自己了,一个个宰了喂狗!

韩春明经历这么多世界,这点肚量还是有的,他交朋友,不在乎对方的身份地位,也不在乎对方有没有真本事,只要对他胃口,他都可以打成一片。

对于一些有矛盾,甚至有血海深仇的,只要不触及自己的底线,他从来没想过斩草除根,大家和和气气聊聊天,打打牌,多好呀,何必打打杀杀。

但是如果有些不知趣的,他完全不介意消消食,活动活动。

韩春明哼着小曲,朝自己家的方向瞪去,骑着单车,看着这七十年代的风景,回忆起脑海中的百年桑田变化,仿佛有一种在时光长河中游历的错觉。

韩春明心情轻松,但是做带路党的刀疤脸,此刻却是正在遭受肉体上的折磨。

在一间地下室里,刀疤脸被人绑在一张椅子上,双手被人踩住放在石板上,他浑身都是血水和汗水,头发被汗水打湿成一团,他意识迷糊,双手此刻早已经血肉模糊,可看到中年人的动作,他还是忍不住发出一阵嚎叫,嘶哑着嗓子求饶。

“三哥,三哥,求你放过我吧,我说的都是真话,说的都是真话!”

中年人冷着脸,丝毫没有在乎刀疤脸的求饶,他踩着他的手,手上一把匕首冒出寒光,对着刀疤脸的大拇指就切了下去!

随着一声惨叫,刀疤脸额头上的汗珠如雨水一把滴落,可这还不算完,中年人再一次对准他的中指。

刀疤脸受到的折磨,韩春明可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说不定还得给他买几幅药,内外兼施保证他下半辈子没啥后遗症,干他们这一行的,这不是迟早的事吗?

不过韩春明也低估了黄五爷的能量,第二天早上,韩春明骑着单车刚经过一公交站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察觉到公交站前,有人在注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