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狐狸精!

傅九卿足足写了三封书信,靳月在旁研墨,时不时的睨一眼,他也没有藏着掖着,随她看。待写完书信,君山才从外面进来,收好书信又退出了房间。

“这地方也是傅家的产业?”靳月问。

傅九卿摇头,将垫底的纸张悉数拿起,缓步朝着火盆走去,“自然不是。”

“那你还放心?”她不解的看他,将上好的白纸丢进火盆里,“这些没写过的,为何也要烧了?”

“落笔有轻重,难保不会留下痕迹!”他不止是将这些纸张烧了,连带着用过的笔杆子也一并丢进了火盆里,瞧着狼毫被焚为灰烬,这才拂袖落座,面色稍霁。

“对了,管家之前提到过,朝廷的人在慕容家搜到一些书信。”靳月抿唇,“当时、当时他们不是在边关吗?那书信又是从何而来?字迹也不查吗?”

傅九卿面色微白,凉凉的瞧了她一眼。

靳月心头一怔,忙挨着他坐下。

微凉的指腹,摩挲着她方才一张一合的朱唇,温热的感觉从指腹处传回,一双桃花眼愈发妖冶无双,“你能想到的问题,他们想不到吗?既是要栽赃陷害,必得做全套。咱们晓得其中疑点,可有证据?无证据,便是栽赃嫁祸,有证据,那叫罪证确凿。”

长长的羽睫半垂着,掩去她眼底的微光,“所以,只要燕王府存在一日,想要为慕容家翻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事关燕王妃,自然没可能翻案!”傅九卿这话,无疑摧毁了靳月心头最后的希冀。

钳起她精致的下颚,他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眼睛。

“怎么,就这点小挫折就受不住了?十万大军惨死边关的时候,有多少人撕心裂肺,多少人恨得咬牙切齿?他们是怎么过来的?”他眸染月华,清冷无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