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黑着脸,“靳月,你好大的胆子,敢闯入后妃寝殿,惊吓雪妃,可知该当何罪?”

听听,这黑白颠倒的本事,靳月不得不佩服雪妃信口胡诌的本事,她连雪妃住哪儿都不知道,如何闯入?偏偏,这些人看她的眼神……似乎都信雪妃不信她。

瞧着一双双意味深长的眼睛,靳月面色微沉。

就在所有人以为靳月会厉声争辩,竭力证明自己清白之时,靳月却扑通跪在了地上,眼泪珠儿“吧嗒”落下,惹得在场众人委实心神一震。

“主君!”靳月未曾开口先流泪。

偏殿内,静若寒蝉,安静得落针可闻。

昔日传言,说是大周的元禾公主好生厉害。

厉害到什么程度呢?敲御鼓,打郡主,仗着有太后护着,什么事儿都敢做,要不然怎么敢随着傅九卿来北澜,这般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可谁都没想到,这主君才刚开口,话还没说上两句呢,靳月就哭了。

傅九卿狠狠皱眉,还真别说,哭得有模有样,不是那种梨花带雨的泪如雨下,也不是哀哀戚戚的矫揉造作,相反,是那种受尽了委屈又拼命隐忍的神情。

双肩微微的颤,鼻尖时不时的抽抽两下,伴随着两道娇眉紧蹙,真是……让人无可挑剔!

他忽然想到,当日在大周的金殿,她独自面对燕王府的质问之时,是否……也是这般?

然,即便知道她是装的,傅九卿的面色还是沉了下来,自己捧在掌心里的宝贝,却在这里受人折辱,让他如何忍受?

“月儿?”傅九卿弯腰想将她搀起。

然则靳月却拂开了他的手,“主君怪罪儿媳,是觉得儿媳欺负了雪妃娘娘,惊吓了雪妃娘娘,可是儿媳进宫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怎么可能无人指引,便找到雪妃娘娘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