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春秋一直想到了天黑,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正经的法子……

夜深人静,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当然,辗转难眠有时候不一定是为了正经事,也可能是为了某些不正经的事儿。

比如这“吱呀吱呀”的床腿摇晃,又比如这“窸窸窣窣”的床幔飘荡,女子娇媚的声响,就像猫爪挠心一般,撩得人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伴随着男人压在嗓子里的一声低吼,吱呀声和窸窣声彻底消失,仅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她如此,他亦如此。

薄纱帐见床榻上的光景,笼得迷蒙至极。

如玉般素白纤细的手,轻轻撩开了帐子,打着光脚便踩在了地上,桌案上的光亮燃起,羸弱的烛光倒映在尺雪绝美的面上。

单薄的轻纱覆在身上,面上红晕未褪,整个人瞧着格外妖媚无格,她坐在桌案前,顾自倒了一杯水,若无其事的浅呷一口,饱满的唇瓣沾了水,烛光里愈显妖娆勾人。

“主君自那次事情之后,便不再留宿我宫中,即便白日里过来,也是坐坐便走了,再这样下去,怕是什么都没了。”尺雪放下手中杯盏,“宫里的女人,哪有长宠不衰可言,但若是什么都不做,便会朝不保夕。”

床榻上的帷幔,倒映出男人的侧影。

“对了,你夜里在宫中留宿,就不怕……”

还不待尺雪说完,床榻上的男人低声轻呵,“现在宫里都是我的人,那个蠢货为了一个女人,兴师动众,连父皇都惊动了,整个皇宫都被闹得鸡飞狗跳。不过这样……正好成全了我,趁机将大皇府的势力驱逐出宫!”

尺雪愣怔了一下,七皇子这般蠢钝?

又或者是用情太深,所以情感战胜了理智,一时间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