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傅正柏没想到,傅九卿这一睡,足足睡了三天三夜。

三天时间,足够让所有的事情发生极大的变数。

宋云奎归来,隋善舞倒卧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瞧着何其楚楚。关于衿月之事,拂秀没有半分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个干净。

对此,宋云奎沉默了良久。

“王爷?”拂秀不解,“这可能是慕容家的余孽。”

宋云奎面色凝重,隋善舞低咳两声,“拂秀,你先出去!”

“是!”拂秀行礼退下。

待房门合上,隋善舞轻轻握住了宋云奎的手,软声低语,“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我不是想赶尽杀绝,就是怕……怕万一成真,慕容家的怨气,必定不会放过咱们。人是宴儿带回来的,不知道她是不是蛊惑了宴儿,我……”

宋云奎抱紧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脊背,“你别担心,这件事交给我!”

“奎哥,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难处?”隋善舞仿佛已经猜到了些许,“是因为……宫里的人?”

宋云奎叹口气,“关于慕容家的余孽,即便是抓住了,也未必是死罪。”

“不是……朝廷钦犯吗?”隋善舞不明白,依照大周的律法,这等谋逆的余孽,不是应该杀无赦?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宋云奎起身,负手而立,面上有些淡淡的凉意,“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在找慕容珏的那两个孽种,朝廷也在,但是……皇帝亦是!”

“皇帝?”隋善舞低低的咳嗽着,美丽的容脸泛着异样的苍白,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皇帝是想亲手了结慕容珏的两个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