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夕很少有被病人弄到无语的时候,因为她觉得再奇葩的病人也有脑洞可寻,然后能试着理解他们。

孟清扬这个想要去理解,略难。

她问:“你确定要我帮你?一般意义上来说,我们两个可是情敌。”

孟清扬的表情无辜得像只纯洁的小白兔:“那你会打我吗?”她说,“我不怕打架也不怕吵架的。”

程夕:……看出来了。

孟清扬说:“而且当初我抢他的时候问过你的,你说你为我感到高兴。”

程夕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对她说过这句话,不过无所谓了,她拿起她填的表,产前抑郁症自测表总共都只有12个题,孟清扬有10个都填的是‘否’。

程夕问她:“你的不安全感主要来自于哪里?”

“林梵。我感觉不到他爱我,别人都说他对我很好,但我知道他不爱我,他只是在照顾我,像我家请的那个保姆。”

“失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想他。想和他大吵一架,想把他踢醒来,想让他和我说说话。”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她的焦躁和不安以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和林梵有关。程夕问了她最后两个问题:“你觉得怎样才算是爱?”

她毫不犹豫:“能为他生为他死为他可以给出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