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舟在她几步以外停下,淡淡地“嗯”了一声。

带他来的同事问:“程医生,这个是你朋友吧?”

程夕笑:“是的。谢谢你。”

道了谢,她才走过去,仰头望着陆沉舟:“你怎么来啦?”

陆沉舟不搭她的话,眉头皱得紧紧的,说:“我不喜欢这里。”左右看看,目光里满是嫌弃。

程夕也跟着他看了一眼,嗯,条件确实不怎么的,小县城嘛,多是自建房,只讲究一个大、高、阔,没有什么样式可言,自然也更没什么绿化和环境可说。

程夕现下住的就是这样的自建房。

想到陆沉舟那奇葩的对称强迫症以及病态的讲究,她恍然大悟,其他什么也不管了,从袋子里拿出半个纱布,当成眼罩绑在他眼睛上,煞有介事地问:“这样好点么?”

陆沉舟静立了没动,直到眼前全黑才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他也没拒绝她的“好意”,只是突然抱住她,狠狠吻了她一下,才退后一步袖手说:“嗯,这样总算好一点了。”

程夕其余两人都有些懵。

这并不是曾兴第一次领教陆沉舟的无视,然而仍然觉得无比心塞。

偏旁边还有个完全不在状况的,一边兴致勃勃地吃狗粮一边问:“曾医生,他是程医生的男朋友?”

曾兴脸色难看,不想回答。

他不回答,自然有人答了,同事说话并没怎么压低音量,陆沉舟也听见了,他回过头,遮了眼睛的他没了那股子逼人的冷清感,只余下了风华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