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问题,柳铭淇又问了旁边的巩渊。

对!

就是《江南日报》的主审巩渊。

听说柳铭淇来了,他直接赶到了松江府,准备陪着柳铭淇一阵浏览之后,再一同回杭州府。

“这有什么奇怪的?”巩渊笑道,“松江府这边是道上最有名的销赃地,不仅仅是江苏和浙江,就是安徽、山东和江西这几个省份的道上人士,都要到这里来把自己的黑货卖出去。

甚至是连海上做买卖的一些班主道头,也至少有一半的东西是往松江府送的!不然殿下你以为为什么松江府会有这么大的规模,会有这么旺盛的发展活力?

如果是有人把这里毁坏了,他们还怎么销赃?不销赃的话,他们哪里来赚钱?这不是断他们的财路吗?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所以那些凡是敢在这里动手的,全都被联合绞杀了,死无全尸!”

原来如此啊!

柳铭淇哑然失笑,“这算不算是所谓的盗亦有道?”

“您觉得呢?”巩渊反问道。

这家伙就是一个很有反叛精神的炮儿。

哪怕是他崇拜的柳铭淇,他也希望从中怼一下,然后洋洋洒洒的发表在他的报纸上。

柳铭淇也不在意,顺口道:“所有不遵守法令的事情,都是耍流》氓。这些所谓的盗亦有道,我向来都不喜欢。”

“可是他们无意识的维护了松江府的繁荣。”巩渊道:“您不知道吧?单是松江府的银子税赋,就占据了整个江南的三分之一!刘仁怀总督这些年之所以能做这么多事情,完全是因为有松江府在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