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免除劳役就不行了!如若这样,前几年的这些大灾难,比如洪灾、旱灾、抢修堤坝等等,每一次朝廷都会花费巨大的资金!

您难道不知道这如山高、如海深的消耗又多惊人吗?要不了几次,不用敌人来打,我们的朝廷就没有钱给边疆战士们买粮食、发俸禄,这样还有谁为朝廷卖命?”

柳铭淇嗤之以鼻:“一个国家如果只知道朝田地里刨食的老百姓伸手,才能维持得下去,这个国家怎么可能长久得了?又怎么可能发展到一个更加高级的文明?大康如若这样,充其量只是延缓了被覆灭的时间而已,和之前的任何一个朝代别无两样。”

司马北无话可说。

他也没有办法辩解。

因为每一次朝代的灭亡,都是因为农民们无路可走。

柳铭淇道:“只要朝廷能做到除了粮食之外,不向农民伸手,那么天下乱起来的几率就会变小。当然了,你还得注意一点,那就是大地主、官吏们的土地挂靠和藏匿!正好这一次有朝廷上上下下的支持,你也不用怕得罪人,全部严厉去把他们揪出来就可以!”

“这个我晓得。”

司马北的笑容之中,带着一丝狰狞。

他在新野县的时候,因为是第一次执政,所以手段相对来说温和,即便是修建了水渠过后,斩杀的恶霸乡绅也很少。

但是身为一个法家子弟,哪有不高举屠刀的道理?

这一次到了彭州府,为了给朝廷搞钱,为了让法家的光辉照耀在这片土地上,司马北是一定要大干一场的。

什么乡绅土豪,什么勋贵高官,全都是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