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铭淇对敌人是没有什么同情心的。

哪怕草原上的汉子们,在不打仗的时候都热情豪爽还憨厚。

但他们一旦打起仗来,处处屠城屠杀,也一点儿都不手软。

所以在这个时代的草原人,那还是各安天命好一点。

因此,少年直接摇头:“对不起,大王,我这里向来是见钱才发货,哪怕是我的宗室亲人们,我也是如此做的。”

这一点柳铭淇没有说谎。

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他很欣赏那个被印在辣椒酱瓶子上的女人,学习她不欠账不赖账,那是最起码的尊重。

故而宗室们做生意,向来都是款到发货,没有例外。

你钱少就少进一点货,卖完了再说。

一开始当然会有人说闲话,可见识到这种干脆直接的做生意方式之后,他们又不讲了。

金沉白笑了笑,“殿下,我们可是长期合作的伙伴……比如说,我们还是有点手段的,你就不考虑一下?”

“什么手段?”柳铭淇来了兴趣。

“我们可以为你们提供至少上千匹的上等乞颜骏马,没有骟割过的,怎么样?”金沉白整好以暇的道。

大康缺马,那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

尤其是没有骟割过的骏马,更是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