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炎更是一拍惊堂木,“再敢打断柳铭淇说话的,一律给我驱赶出去,不许再旁听了!”

李敬宽吓得赶紧坐下。

能参与到这种可以流传百世的论道之中,是他无比的荣幸,如果因此被赶出去了,那不是以后的史书都得添上一笔,让他遗臭万年?

能进入翰林院的,没有一个傻子。

他们也几乎是跟着李敬宽一起坐下,肃然挺立,眼睛不敢有半分离开柳铭淇。

柳铭淇像是旁若无人般,等到堂中又安静了下来,才继续说出第三段。

“由是则生而有不用也,由是则可以辟患而有不为也,事故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恶有甚于死者。非独贤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贤者能勿丧耳。”

少年说完,又停顿了一会儿,在场仍旧没有人说话。

都在看着他。

柳铭淇晒然一笑,环顾一周拱手道:“小子一时胡言乱语,妄自称道,还请诸位见谅见谅!”

大家这才知道他说完了。

凡是他拱手之处,所有人无不是站了起来,合掌鞠躬行礼,以示尊敬。

也同时是表示,自己不能承受这种大礼。

就连苗炎也离座,真真假假的鞠躬行礼。

无论柳铭淇的年龄才多大,但只要他能说出上面的那些话,此时此刻,在一群儒家、法家和墨家人士的心中,他就是一个拥有深邃思想,探索出了自己的“道”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