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北指着自己置办的一桌子酒席,不觉笑着感叹:“殿下,倘若全天下的酒楼都像您裕王府这样,恐怕稍微有点钱的人,都不会在家里做饭了吧?随便置办一两银子的酒席,回去之后一家人能吃好几天呢!”

“这是你不懂人们的心。”柳铭淇笑着道,“哪怕只是一钱银子,老百姓也觉得比不上自己做的便宜。真正有钱的人,却也不会来这里吃饭。实际上这种酒楼,也就是走大众的路线罢了!”

“您这一天得亏多少钱?”司马北问道。

“好像这座妙味楼一天得亏五百多两吧?”柳铭淇道,“其余城外的四家就要亏得少一些。”

“啧啧,那不是一个月下来就得亏两三万,一年就得亏小三四十万?”

“差不多。”

柳铭淇颌首道。

他当然不会告诉司马北,其实真实的数字比这要多出好几倍。

不说别的,每天这边给出的夹肉馒头就有数千个,特别是冬天来要的人更多,每天都上万个以上。

虽然是敲窗户就能有,但妙味楼的人还特意看了一下,确实是大部分的人都面黄肌瘦,属于是吃不起饭的。

那些身强力壮的去排队都会被嘲笑。

面前的这个司马北,便是柳铭淇去年去湖北四川游玩的时候,路过京畿地区南面儿的新野县时,遇到的那位新野县县令。

司马北是景和二十年的二榜赐进士出身,七年之前从翰林院到新野县任职,法家子弟。

他也充分发扬了自己法家子弟的特点,勤劳肯干、手段公正、不畏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