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看完,刘仁怀的心腹幕僚巩才博便恼怒的道:“龄公,这白卓仪自己要做事情,却又怕得罪人,然后叫我们帮他出面,当这个恶人,最后功劳还是他来领,真是岂有此理?”

刘仁怀看都不看他,坐在案头就开始写了文书,片刻之后写完盖上了自己的大印,吩咐道:“东岳,拿文书给按察司,让他们飞鸽传书到扬州,马上出人去盐商蔡新风的家办案!”

“是!”

旁边的另一个心腹幕僚戴伟华拿着文书往外去了。

扬州到杭州有六百里,即便是用八百里加急,都比不过信鸽的快速。

信鸽基本上不到二个时辰就能飞完六百里。

江南学了广东,这些年用信鸽传递消息的手段是层出不穷,连官方都是如此。

只不过为了避免中途出现问题,一般官方都是用三只信鸽,分时间段放出,这样就基本上能保证送到对方手上。

见到文书发出去,巩才博更急:“龄公……”

刘仁怀对他摇了摇手,“子云,你跟我十几年的时间,难道还不懂我的心思吗?只要是对皇上,对朝廷,对天下百姓好的事情,我都愿意做。

区区得罪人算什么?得罪那些盐商都配让我担心?如果这一次他们真正不识相的话,难道我还不如苗太升果毅敢为吗?”

巩才博倒吸了一口冷气。

刘仁怀要是在江南大开杀戒,那就不仅仅是得罪几个盐商而已,而是会让整个江南风声鹤唳,为之恐慌,对他的施政非常不利。

可巩才博嘴巴动了动,劝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知道自己恩主的性格,外表和润,但内心却无比坚毅,决定了的事情一定会一往无悔的去做。